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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理子女士:日本小說家/散文家/1986年直木賞受賞(wiki)。活躍於文壇,並於2017年底擔任紅白大賽評審,當時初次欣賞到三浦大知的Live表演,甚為讚賞,並在自身的廣播中提及大知的表演是紅白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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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重點摘要翻譯——
林真理子(以下簡稱林)
關於「球体」部份
林:前陣子在NHK表演廳欣賞了「球体」獨演演唱會,可以看到年紀較長的觀眾群前來聆聽,應該和武道館、代代木的演唱會氣氛很不同吧?
大知:這次是我首次的嘗試。與單一位製作人「Nao'ymt」兩人共同做一張專輯,演唱會也是這專輯的企劃一環。演唱會當中、沒有任何伴舞,樂團,請觀眾們入座觀賞等等,有許多新採用的點子。相信和過去演唱會的氛圍有相當的出入。
林:「實驗性且是未知體驗的企劃」,以影像及三浦氏表演的十七首曲目連鎖串成一個故事,是這樣吧?
大知:Nao'ymt先生雖然是一位幫許多歌手寫歌、很特別的製作人,但是他同時也以「矢的直明」的名義,自身作為歌手出唱片。他有一套以春夏秋冬為主題的四張大碟,我非常喜歡那一套專輯。
黑暗的存在,相對地讓希望顯得更為可貴重要。
我非常喜歡Nao先生持有的這種世界觀,熱切希望能和他一起製作一張專輯。不過實際上開始製作之後,變成和獨演一起展開的狀態,約從三年前開始逐步進行著。
林:花了三年的時間啊?
大知:是的,專輯是由Nao先生製作,我創作獨演的演出部份,兩者合一成就這個企劃。
林:「球体」是個很深的字彙啊。以禪理來說,「圓」是「宇宙大圓滿」的概念,我突然想到以前曾經聽人這麼提起過。
大知:要說是「輪迴轉世」嗎?開始就是結束......。整張專輯完成,我們在聽的時候,我腦海中浮現自己站在一個大大白色球体物的下方,演唱著「世界」這首歌的影像。然後我告訴Nao先生說,這張專輯的主題用「球体」還蠻適合的,我覺得不錯。
林:選了「球体」這個字彙,您的用字品味真是厲害。
大知:我想這一定是受到Nao先生的音樂引導。
林:「獨白」這首歌,說是「獨白」但是沒有歌詞呢。
大知:不是有「詞先」這種說法嗎?就是先產生了歌詞,再去製作曲子的作歌方式。
林:是,有這種說法。
大知:如果用舞蹈的方式來呈現,應該也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先把自己心中浮現的概念,以舞蹈來表現,錄製下來的影片傳送給Nao先生。Nao先生再根據這影片幫我作了曲。
雖然沒有台詞,但是舞蹈取代語言來呈現,才把曲子取名為「獨白」。
林:還有另一首「不是清晨開始,只是夜晚結束」也很富有哲學味....。
大知:很惆悵是不是。
林:「假如這次的人生是場預演/下次會做得更好」的台詞,這應該是年長者都會有的感觸,為什麼這麼年輕卻冒出這樣的話語?
大知:這就是Nao先生的世界觀。我們彼此都抱持著類似的輪迴轉世觀,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台詞吧。
林:相互共鳴,將語言轉化為肢體表演的這個過程,就是你們共同創作的歷程啊。不過這是現在2018年來看,2、3年前來想應該只有各作各的概念,像這樣的作品恐怕無法問世。能在最適合出現的時機,推出這樣的作品,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三浦先生曾在訪問時說過自己並不怎麼想在大規模(佈景繁複)的舞台上表演?
大知:是的。實際上舞台裝置與技術日新月異,變化很快很有意思。不過我們並不是為了介紹最新技術而進行演唱。這些技術最終只是為了讓我們三浦大知團隊的娛樂與音樂有最好的呈現,假使肉體的表演輸給了技術演出會是本末倒置,所以我的想法是在人力的部份建構基礎體力比較重要。
林:削減到最極致的,就是「球体」?
大知:「球体」特別是如此。除了表演最低限度、絕對必須的舞台演出以外,一律排除了。
林:「球体」演唱會還會在哪裡再次上演嗎?
大知:關於「球体」,這之後如果能像生物一般,進行細胞分裂,不斷地以各種型態在各地擴散開來,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就好了。對我而言,這個企劃最終即使變得和我毫無關係也無所謂......。
林:和你毫無關係?
大知:就算我死了,這計畫能繼續留在世界上就好。
林:因為三浦先生才30歲,再過個50年、60年,未來還有許多的變化會生成呢。
大知:譬如說這邊有個大石像,大家都在石像旁碰面,或是在石像旁看書。「哇,這個石像刻的真棒!這是誰刻的?」或許很多人會這麼想、這麼問。關於石像的雕刻者是「誰」,大家並不怎麼清楚、也不怎麼知道。我只要能當那個「誰」就夠了。
林:而那一個「石像」就是「球体」這個企劃。
大知:最終而言,「球体」和我與Nao先生已經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以外的人站在舞台上表演的「球体」也很不錯。像這樣將這個企劃傳承下去的話,就好了。
林:照這麼說的話,我所看過的「球体」是一件非常貴重的體驗。畢竟這可能是會持續個五十年以上的,最初回的「球体」。
關於「對嘴唱」的部份
林:關於三浦先生的表演,這方面的專家告訴我,像這樣邊跳著激烈的舞步邊唱歌,都不需要換氣實在太厲害了。
大知:沒有,我只是比較會隱藏換氣聲音而已。這也是我表演時不使用掛在耳朵上的麥克風,使用手持麥克風的理由。掛耳的麥克風是固定在嘴邊,除了歌聲很多其他的聲音也會一併收音,假使是手麥的話,我在哈哈換氣的時候就會把麥克風移開,藉此控制不讓聲音傳進去。
林:問這個問題不曉得適不適合。邊唱邊跳的歌手裡面,還蠻多人是對嘴唱的吧?
大知:這點我無法置啄,但我想應該是有吧(笑)。不過在國外,對嘴也是娛樂表演的一環。比方說在空中飛人的跳環上一邊表演歌唱的時候,為了能100%全神集中在環上表演,而播放了另外收錄的現場唱的歌聲來進行演出,這是誰都會做的事。我想對嘴唱這件事不能光用好壞來看。
關於「戒酒」的部份
林:您連教育的部份也有在關心注意呢!(前一個話題是談到日本的體育課教了舞蹈,以及日本舞者現狀等等,大知一直希望自己的存在能讓日本舞蹈界有更多的出路可選擇)。你有在喝酒嗎?
大知:之前有喝,不過30歲起(2017/8/24日進入三十歲)戒了。
林:這樣不會太過禁慾主義了嗎?
大知:戒酒的理由沒有那樣帥氣啦。單純只是我喝酒的方式太笨了(p.s.大知身邊舞群說大知是個酒豪,酒量超好),每次和朋友一起喝酒,往往喝得太高興,一點也不想回家,結果喝個整晚,隔天會有宿醉的感覺。乾脆戒酒看看,結果戒了之後工作行程變得很好安排,想起床的時間馬上就能起來,我覺得這樣很好。
林:演唱會結束之後,大家去燒烤店慶功宴,也不會想喝一杯嗎?
大知:大家喝酒,我喝烏龍茶(笑)。本來以為自己喜歡喝酒,結果我只是喜歡和大家一起喝的那個感覺而已。
林:像三浦先生這樣,擅長舞蹈的藝術家,似乎都較為有稜有角,本來我擔心會很難對話。想不到超級彬彬有禮又很平常,這點也讓我有些意外。
大知:哈哈哈,我非常平常啊。我希望自己能保持平常的狀態,去進行創作是最好了的。
林:2020年的東京奧運開幕式,我非常希望能看到三浦先生的歌舞表演。
大知:我會持續加油力求表現,讓主辦單位能夠來邀約我。
(以上,節錄自週刊朝日8月3日號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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